张大春“说书人”讲述大历史小传奇

  • 2018-01-15 18:57:28
  • 北京晨报

2005年,台湾作家张大春“春、夏、秋、冬”系列传奇笔记小说的第一本《春灯公子》在台湾出版了繁体版,此后《战夏阳》《一叶秋》分别于2006年、2011年在台湾出版,而直到2015年,张大春还在潜心创作在《岛国之冬》,至今仍未出版面市。随着张大春将文字打磨得最终达到了自己的要求,这个系列的完整版终于要与读者见面了,阅文集团·华文天下图书公司即将推出“春、夏、秋、冬”系列的简体版,这是该系列首次在大陆出版,其中《岛国之冬》将先于台湾出版中文简体版。在这一系列小说中,“说书人”张大春在众声喧哗的说书现场,重述大历史角落的小传奇。

张大春在台湾某电台有个说书节目,已做了很多年,“说书人”是他由来已久的身份。在“春、夏、秋、冬”系列里,张大春重拾起“东家听来西家播弄,夜里梦见醒时摆布,乡间传说市上兜售,城里风闻渡头捣鼓”的说书行当。张大春从小就喜欢听民间故事,但很多精彩的民间故事在流传途中历经不同的讲者、穿越不同的语境、透过现实的刺激和打磨,文本产生变化,甚至丢失、遗忘,张大春对此倍感可惜,所以他希望通过文字把民间口耳相传的故事流传下去。“原始素朴的故事里有一切关于文学起源的奥秘。作为一个小说作者,尤其生于现代,经常自诩为创造之人,殊不知我们充其量不过是夷坚、伯益、大禹。一旦听到了、看到了可喜可愕之迹,就急忙转述于他人,此市井之常情,一切都是听说而已。这正是春、夏、秋、冬系列作品的本质,一言以蔽之:民间。”

“春、夏、秋、冬”系列里既有文人墨客也有神鬼传说,既有凭借一条咸鱼平步青云的拍案惊奇,也有勾心斗角的权势斗争:《春灯公子》内容以描写市井豪侠故事为主,《战夏阳》聚焦知识分子在官场与学问之道中的怪态丑态,《一叶秋》加入了许多机巧聪敏人物与鬼狐仙怪故事的新题材。张大春以“说书人”的身份讲遍江湖林野、奇人异事、飞贼走盗、神鬼传说,笔触独树一帜,各种雅俗段子信手拈来。字字句句都埋着彩蛋,外门读有阅读快感,内家看门道尽收。

■对话张大春

让东西方传统碰面是一个迷人的使命

北京晨报:《春灯公子》一开篇一个江湖的春灯宴,似乎带读者回到中国传统小说当中去。你是怎么考虑在现代出版一套古典小说的。

张大春:我们不是要写出原汁原味中国的传统小说,只不过要有独立的传统叙事方式,这种传统跟西方现代小说的某些独立的传统相互,两个传统在一个作品里面能够碰面,这一点对我来讲是一个非常大的召唤,也是迷人的使命。我希望从《春灯公子》一系列的作品里,能让读者掌握到这样的趣味,让两个传统叙事传统结合起来。每个人的作品,不管是处理古典还是现代题材,都有一个转化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从题材,或者从一个点子一个想法,看如何去衍生出来,到最后形成一个让人觉得惊讶、赞叹,或者让人觉得回味甚至感伤的故事,又有很多不同的路数或者不同的传统。

北京晨报:你在小说序言中说,你写的故事都源于听说,你是如何将听到的故事写成一部精彩的小说的呢?

张大春:举一个小例子。我曾经接到一个手机段子,70个字以内的段子,说一个男人跟一个小三把元配杀了,把尸体埋在自己家餐桌底下,他的两个子女都在家里,一连三天之后,做父亲的,就回头问两个孩子说,妈妈已经三天不在家,你们为什么都不问一声呢?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妈妈不是在你背上吗?”我这个叙述一两百字,但是段子真的是70个字就解决了,我觉得这个小小的段子太有意思了,可是应该怎么把它变成一部比古典的笔记更有趣的现代小说呢?我做了一个尝试,我先写了大概一百多字的一个大纲。把整个故事说一遍,接着我就开始把这个大纲再扩充成七千字的小说,小说的名称就叫做“爹爹背着”。这一篇就收在我的“春夏秋冬”系列的最后一本。

北京晨报:《春灯公子》这本书,强调了说书人张大春,重返众声喧哗的说书现场,重述大历史角落的小传奇。我们知道你在台湾也一直有个说书的节目,你觉得你是作家、小说家、还是说书人?

张大春:我一直是作家,小说家好像很明确,好像只能这一行了,至于说书人,我没有资格成为那种说书人,他们是有独特的训练,我谈不上,我只是在电台里面戴着耳机,把那些文本用我的修饰,尽可能传达更多文字教育的内容。比如我说“三国”,包括《三言二拍》,甚至《三侠五义》这样的故事,里面碰到一个字很特别,我都会拿来解释解释这个字是怎么回事。这个可能别的说书人不愿意做,因为打断了他的结构甚至打断了节奏。可是对于我来说如果放过了那个字,我的读者或者听众就再也没有机会认得那个字了,而我认为认得那个字蛮重要的。比如其中一个“陕”字,陕县在河南,可是你要问台湾孩子,大部分人认为是陕西省里面,认为陕就是陕西,所以我每一次碰到陕,我说这个是在河南的某个地方,这是一个正确的地理观,但作为一个说书人,我会显得啰里啰嗦,所以就真正的说书人来讲,我没有资格。

北京晨报:你的很多作品处于未完成的状态,你自己怎么处理这种“未完成”的状态?

张大春:是的,我有很多作品还不能够面市,比方我有一个《断魂香》,20年踌躇,没有办法推出,还有《大唐李白》第四部第五部,还没有写完,还比如有《城邦暴力团》的前传和后传,也零零落落写了几十万字,好像再不出任何一本新书来办活动都有一点愧对家里面被埋在尘土里的东西,每一次办活动都有一种“我是一个未完成作品的作家”的感受,无论如何《春灯公子》在大陆出简体字版,对我是一个很大的激励。

  • 编辑:崔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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